哪知赵老头是个脸皮厚的,他道:“师叔祖,你家竹寮有这么多房间,近期又不制茶,就让我们借住一些日子。

西厢房还是请大小姐和小少爷回来住。我们住到竹寮去,您放心,咱们食宿自理,一定不给您添麻烦。只求能离您近些,有您监督指导,弟子们进益更快些。”几个弟子也纷纷附和。

沈无求无奈同意,赵老头立刻派两名弟子进城去,打包行李过来。顺便通知一起出来寻人的其余六人,尽快到野鸭埌汇合。

于是,几天后,野鸭埌住满了人,此为后话。

且说忠伯带着沈锯家的回礼,回到县衙。黎县令对粉笔也是赞赏有加,这会儿,黎县令正手捧一只白瓷盖碗,闻着氤氲的茶香,眼神有些迷离。他想起祖父给他说的故事,黎家的血泪史,引起祸端的正是白瓷。

正好姓沈,正好会制作白瓷,难道这就是祖父要找的人?!可是忠伯告诉他,沈锯家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烧制白瓷的,而且数量很少。只是为了配合家里的茶叶销售,制作的茶具。

到底是不是他们家呢?黎县令不能确定,他叫来孟管事,道:“你带上一套白瓷茶具,一篓子茶,还有我的亲笔信,送回滇州给祖父。把靠山村沈家的情况告诉他,叫上两个人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黎县令又叫来忠伯,吩咐道:“安排厨房采买,明日开始多备些食材,后日我要在后衙宴请沈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