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无事。”夏侯哲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说这番话一样,道:“宋致远被重视,不也是因为有个老娘在么?宋太夫人得汪太后看重,连带着楚帝也对她敬重,所谓爱屋及乌,自然而然的对宋致远重视又信任。可要是这位老太太没了,连着宫中和宋家的纽带就断了,君先生,这情分么,没有了联系,总会慢慢变淡的。”

君先生皱起双眉。

“楚帝登位已有二十余年,羽翼丰满了,年纪大了,帝王多疑这个律例他也逃不过,只要在这对君臣之间埋颗小种子,种着种着就会生根发芽,到时也没有了纽带,疑心大了,君臣总会相悖,这不就能乱了?”

君先生简直气笑了,盯着他道:“主公就是这么想的?这两人若是你想的这般简单,大庆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主公,老臣知道你心急,可把对手想得太简单,那你只会处于落败的境地。”

夏侯哲冷脸一沉,眼中飞快闪过不岔和恼怒。

君先生看得分明,愈发觉得有些失望,却仍耐着性子,道:“主公自入京来,反险急躁,既如今楚帝遣人去查泉州那边,你不防退回到徐州封地,一旦有异,仍可以徐州做大本营。”

“君先生让我退避?”夏侯哲的声音越发的冷了:“退回去,是等着楚帝查出我来,然后我趁机举旗,还是再次遁入旮旯暗处龟缩起来?”

君先生眉尖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