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陈放从闸北拉着两具烧焦了的尸体往回走,这次的路上挺顺利的没有什么意外,一个小时多点就回来了,车子开回到殡仪馆的停尸房门前,陈放松开安全带,手刚搭在车门上,忽然之间他就感觉自己的耳边飘过一股凉风。

“唰”陈放打了一个激灵,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放在车门上的手也麻木了,似乎怎么推都推不开车门了。

“呼哧,呼哧”陈放急促地喘着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耳边的凉风依旧徐徐地吹着,一股凉意从耳边一直蔓延到了脚底,他僵硬地想要转过脑袋,猛然间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干笑。

“嘎嘎……”

这笑声显得很嘶哑和沉闷,就好像喉咙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一样,跟公鸭的嗓子差不多,特别的难听。

陈放当即就懵了,他磕磕巴巴地问道:“谁,谁在笑呢?”

陈放刚开口,就发觉两边肩膀似乎有东西伸了过来,他低下脑袋一瞅人都麻了,肩膀两头两只干枯的手爪子搭在了上面,然后忽的一收,这两只手就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陈放呼吸瞬间一窒,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的整个脖子都给勒紧了,没来得及吐出来的气顿时就被憋在了胸腔里,陈放拼命的胡乱挥动着两手,腿使劲地蹬着座椅下面想要挣扎开,但不管怎么动,那两只手都越掐越紧,到最后陈放已经开始翻着白眼,舌头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