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够了,她一个宰相夫人,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了,自有身边的人去料理,怎么就会得这个毛病?

“旦哥也不是住在你屋里,他若是哭闹,在西厢不就得了?”宋慈问:“还做噩梦,你这都梦见什么?”

宋大夫人苦笑:“我时而睡不着,就总觉得他在哭。至于噩梦,我就总梦见生产那日,他……”

她的话头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道:“我梦见他没活下来,他怨我,才一直来我身边哭。”

“荒唐!”

宋慈厉声一喝,叱道:“你这也是糊涂。顾氏,为了这个孩子,你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连命都几乎搭进去了,好艰难才得来的孩子,你却是总想着他不好。”

宋大夫人被骂得满脸通红。

“那么大的坎,你都迈过去了,就不该想着那日的事,以至于你心中有刺,也才会不待见那孩子。”

“母亲,我也知道我是不该,我们母子一样难,可我就像跟被人下了咒一样,动辄就会想歪,再看到他哄不好,心里就……”宋大夫人十分羞愧,眼泪都涌上眼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