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点了点头,于她来说这并不重要。

不管父亲母亲是依着情分,对姜茹网开一面,还是直接处置了,都无甚紧要。

这世上本早就没了姜茹。

她本就是个已死之人。

“这几日夫人病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夜里睡觉,不是叫大姑名字,就是叫娘娘你的名字……也不知何时能好。”

姜浓垂眸,看着手中杯盏里头漂浮的淡绿色的叶子:“嗯。”

七婆子:“现如今,二公子虽入了姜家,成了姜家嫡出公子,于嫣儿和他们的女儿也是在姜家安顿了下来,可现如今,大公子仍旧未曾叫老爷一声父亲。”

姜浓:“人之常情。”

七婆子:“是啊,白白受了二十多年的苦,苦也吃了,牢狱也蹲了,委屈也受了,板子也挨了……他本不该受这些的,皆是老爷夫人……疏忽,被人掉了包才会如此,想想怎会不怪不怨。”

“总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