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海外的街头很冷。

冬天的时候,贫民窟每天都在死人。

他们穿着单薄的灰布衣,从死人的身上扒一件发臭了的棉服,尽管里面根本不是棉花,只是稻草,可却也能给他们抵御一丝风霜。

厉云霆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偷渡来的,她挤在船舱最下面,抱着小小的他,幻想着能够来海外投奔曾经有过几月温存的富家少爷。

可海外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厉云霆到现在都还记得,母亲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保安粗暴的推出了富人区的大门。

在厉云霆的印象里,那是富丽堂皇的别墅,一扇高大巍峨的铁门,将他和母亲隔绝在外。

那不是他们能够去的地方。

甚至对方连一块钱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们。

母亲不死心,冲着里面衣着华丽的女主人喊道:“你的丈夫和我有一个孩子!我怀的是你们陆家的种!”

母亲本以为对方会因为她所说的话羞愤和嫉妒,可是对方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她甚至都没有看母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