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鸢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地道:“结拜兄弟?何为结拜兄弟?若不是他的出现,我会像今天这般背井离乡,狼狈不堪吗?都是因为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东郭鸢这辈子和他势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想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包括你!”

他说出后面三个字的时候,突地变得冷声冷色,语气也显得低沉可怕起来,活像要将女子吞噬一般。

云中燕根本不为之骇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穿封狂的安危,她不禁冷冷一笑,铿锵地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有余辜,你等着,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东郭鸢不可一世地哈哈笑道:“报应?什么叫报应?像现在你们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才叫做真正的报应。不信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谁活得要久一点?”

云中燕“呸”地一声,看着他獐头鼠目的样子,真想爆出粗口,不由声斥声说道:“像你这样六亲不认的卑鄙小人,理因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你能活出五百岁,那又能怎么样?行尸走肉,形同虚设,还不如死了算了!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江湖中的一大败类,伤天害理,天理不容。”

东郭鸢听到他如此辱骂和诅咒自己,不由发指眦裂,狠狠地道:“给我拉下去,与那姓穿封的畜生一起活埋在西南方的那片荒漠之中。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中燕听到这话,更是浮想联翩,他根本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危,却一直想到穿封狂的处境。

未待她多想,几个毛躁的汉子已将她五花大绑,生拉硬扯地往一个巷道中走了出去。

东郭鸢站立在人群之中,不由得哈哈地狂笑起来,随后幸灾乐祸地道:“乡亲们,都听好了,大患已除,你们都各自回家吧,至于仇家一事,明日便可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