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平白无故从溪水中徐徐飘起,稳稳落到了陆地之上,让嫣一啸是满头雾水,东瞧西望,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心中更是生起了几丝恐惧。

嫣一啸本就还处于惶恐之中,余悸未消,突又听得穿封狂这么一吼,真是差点没给他吓出尿来。

他像活见了鬼一般,满身虚汗直冒,身子一颤,差点跌倒在地,惊慌失措之余,忙扭头回望,方见得穿封狂正直直地站在自己身后,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看见是穿封狂这张熟悉的面孔,方才让他舒缓了一口大气。

他的双脚还直打哆嗦,胸中莫名地生起了一股怒火,面色陡变冷烈,伸手向着穿封狂指了一指,狂声吼道:“穿封小儿,你怎么一会儿是人,一会儿又扮成了鬼?你这是想要吓死人吗!”

他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心虚的破绽,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淡定自若的模样,装腔作势地开始指责起穿封狂来。

穿封狂任其非难,并未动容,笑容一直难以收敛,因为他觉得这个恶作剧实在是滑稽之极,一直是忍俊不禁。

他已出乎意料地觉得,平时久经沙场的嫣一啸,竟然是如此的胆小如鼠,如此宵小之辈,竟也能在江湖之中闯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向前跨出几步,“哈哈”笑道:“嫣一啸啊嫣一啸,你生平就这般胆小如鼷吗?你平日的嚣张气焰都哪儿去了?你看你,起初身中巨毒,已成将死之人,怎么转眼间又活蹦乱跳起来了?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敢情那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幸好我机智聪睿,没有上你的道儿,提早做了一个木筏让你随波而下,不然,吃亏的可就是我了,你若一直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走到哪儿都得让我托着,那我得多屈呀?唉,你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想偷奸把滑,让我背你,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嫣一啸真是一脸茫然,觉得自己很是冤枉,起初自己真的是已身中剧毒,有如烂泥一摊,也不知为何?身子躺在木筏上延着小溪这般顺流而下,竟就这样奇迹般地渐渐恢复了原貌?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