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可壮胆,本身安于一隅的他,今日却被酒精麻痹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早已找不着东南西北,哪还管什么囚犯不囚犯的?提着那个空酒瓶东倒西歪地向着那边酒桌处走了过去,看着已经酒醉酩酊的四人,不由笑了笑道:“几……位爷,所谓不……不打不相识,今儿个也算是相……相识一场了,改日各位来到我的小店,我湛良定当……定当好酒好肉伺候着几位爷。”

皮不通连眼皮子都差点耷拉起来,迷迷糊糊地道:“真是好样的,湛良是吧?我……我皮不通这辈子交定……交定你这个朋友了,痛快,真是痛快。来,我们干一杯!”

说着,便抬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

其余三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抬起酒杯便尽情地喝了起来。

湛良虽然有些酒意,但头脑却十分清醒,看着几人烂醉如泥,不由暗自窃喜,故只做应付,逢场作戏。虽然表面和四人是水融,显得融洽无间,但那杯中之酒,却一滴也未真正入腹,每每举起酒杯,杯觥交错之际,他便伺机将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如此巡下去,那四人一个个都被醉趴倒在了桌上。

他见几人醉翻,便喜从心来,觉得机会来了,立即跑过去解开了穿封狂身上的五花大绑,瘫软的穿封狂仍是和起初一样,如一堆烂泥般倏地蹲坐在了地上,毫无支撑可言。

湛良感到头疼扎心,起初自己身体在最佳状态下都无法将他安全救出镇去,何况现在自己已酒过三巡?深觉浑身乏力,这该如何是好?

即便困难就在眼前,但他仍是锲而不舍,鼓足勇气努力地将穿封狂扛于肩上,一步一步地向着牢门那边挪了过去。

皮不通趴在桌上,用仅有的一点余光看见湛良扛着穿封狂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晃而过,不由心急如焚,可不管怎么努力?浑身醉如烂泥,就是动弹不了,情急之下,只有扯开喉咙大声吼道:“湛良,你这畜生,给我回来……快来人啦,犯人跑了……快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