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似刚做了噩梦一般,满头大汗,坐在草坪之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方才明明听到云姑娘叫我了,莫非那只是在梦境中吗?云姑娘,你到底在哪里呀?为何叫我别再找你了?且还说我根本就找不到你?难道你这是在故意躲避我吗?没道理呀,我俩一直相安无事,你怎么会躲着我呢?”

他猛地撑了一个懒腰,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哀思如潮,感慨万端。

此刻。

东兔西乌,那山顶悬挂的一轮落日,已失去了起初的焦灼,显得笑脸通红,娇柔似水。光芒四射的光晕,恰巧斜照在那块草坪之上,将穿封狂映得浑身通红,它那妩媚的脸蛋,渐渐躲入山后,消失不见!

穿封狂就像那落日余晖,愁思茫茫,显得漫无目的,他边从一旁漫步,边又漫不经心地练道:“流云镇上还太平,南渡龟山请云渊。青天白鹭无归雁,胸前一纸命相连。”

他拿着那相士给的那张画圈的锦囊,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绞尽脑汁,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

“呱呱呱……呱呱呱……!”

那边一群白鹭,突地带着哀鸣一片迎空而来。

穿封狂循声望去,只见高空之上,正循序飞过一行白鹭,带着一阵“呱呱”的尖叫之声,正越过自己的头顶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