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间房间之中,烛光的触角从薄薄的窗户纸上渗透了出来,将那窗户映得暗黄。

穿封狂蜗行牛步,如履薄冰,渐渐地靠近了那间房间。

那房间的门半开半掩,里面不时发出一些哼哼唧唧之声,穿封狂一听,和在路口处听到的冥枵的声音如出一辙,即知这里便是那冥枵居住的地方。

烈酒的味道,远远就散发了出来,穿封狂不由暗喜,只要控制住了冥枵,定能从其口中掏出许多这龟山的事。

他正要顺着半掩的门走进屋去,却见屋内的冥枵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来,看那模样,是已经酩酊大醉了!

穿封狂立即躲在院坎之下,准备让冥枵出来之后,再伺机不动声色地将他擒住。

他屏神凝气,静静蹲在院坎之下,等待着冥枵从旁边的院梯之上走下来。

他正欲举目上望,突然从头顶之上,一股热气腾腾的液体从面部一倾而来。

那些液体,带着一股酸味,其中参杂着一股薰闷的酒气,顿时将他的双眼熏得无法睁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