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盛帝威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今晚从未出现过的冷意。

“不知安阳伯所言,是何罪责?”

安阳伯正以额触地,因殿内暖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汗水已经从鬓边淌到了眼角。

他一抬头,面色涨红一片,额前发悉数汗湿了,胡乱黏在脸上,狼狈不堪。

众人瞧见这一幕,难掩眼里轻蔑之意,纷纷嘲讽地勾起嘴角。

难怪人人都说,若不是出了个江浔,安阳伯府就彻底没落了。

这安阳伯如此不堪,说他是纨绔,那都是高看他了。

再看安阳伯夫人,面容消瘦,唇色惨白,这会儿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愣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安阳伯闻言,抬头扫了眼圣颜,又吓得垂下头去,磕磕跘跘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