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到前头那些弯弯绕绕,她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无论太子妃还是江大人,蔺老还是长公主,诸多人这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还能是因着谁呢?

这时候,江浔忽然掀被而起,因方才情况紧急,他身上的外袍甚至都没来得及脱下。

沈嘉岁见状便要出言制止,毕竟方才那个西风可是仔细交代过,让他不要下榻。

可江浔却摇了摇头,很是坚持,起身时微微晃了晃,却还是走到沈嘉岁对面坐下。

他微微气喘,神色认真地继续给沈嘉岁解释。

“自献怀太子薨逝后,圣上始终对储君人选避而不谈。”

“无论对瑞王爷、襄王爷还是皇孙殿下,圣上都不曾表现出格外的偏袒。”

“可同时,圣上又将我安排在皇孙殿下身边,任由瑞王爷在朝中招揽人心,还对襄王爷在赏花宴之举视而不见。”

“圣上这般模糊不清又放任自流的态度,便意味着这场储君之争将越发残忍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