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稍安的同时,也暗恼自己低估了人心,还是不够谨慎。

可她实在想不通一件事。

今日去到那个凉亭完全是临时起意,连她自己事先都不能预料,赵怀真究竟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难道为了算计她,赵怀真在沿途的茶水里都下了药?

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教训她,也实在太过愚蠢,若叫其他人也不小心中了药,赵怀真即便身为郡主,也难辞其咎。

沈嘉岁想不明白,便准备直接询问,谁知这时候赵怀真也满心不甘,倒先一步开了口:

“沈嘉岁,你方才说我在水里动手脚是什么意思?我堂堂郡主,根本不屑用这种秽物!”

“你是不是还得罪了别人,自己不知不觉间中了药,反怪到我头上来了。”

“今日我偏听偏信,大张旗鼓来教训你确实有错,但你若莫名将其他脏水泼我身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沈嘉岁闻言偏头去看赵怀真,见她神色气愤,眉间凛然之色不似伪装,不由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