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明显能感觉到,阿玛的生机正在迅速的消散。

而她头顶的双角,正缓慢生长起来。

从只剩一个残桩,再到圆圆的突起……

而她的皮肤变得松弛,没了一丝弹性,像是一张死皮。

她的指甲死死扣在地板上,吱吱咯咯声不断,地板已被抓出了几条染了血的抓痕,而她的指头已全是血,甚至中指的指甲盖已经翻起。

陈青撤下了门口的咫尺天涯。

几个男人都扑到屋内,跪坐在阿玛身旁,低声哭泣。

可能是痛楚已经消失,可能已到了回光返照,阿玛的双眼忽然一片清明。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她还能下地干活、能打桩盖房的年纪,她摸摸自己的双角。

只有一只手掌长,也不圆润,表面像是树皮,坑坑癞癞,远远称不上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