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笑了笑,道:“老头,醒了?”

“醒了。”奴修来到了陈六合的身边,道:“让你喊我一声老师或者师父,就有这么难吗?”

“拜师礼都行了,何必还要在乎怎么称呼?更何况,这些称呼,放在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陈六合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道。

奴修失笑的摇了摇头,不等他开口说什么,陈六合就道:“怎么样?好些了没?”

“好多了,恢复了个五六成吧。”奴修说道:“当然,在这方面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比不上你,谁都知道你们陈家血脉生命力逆天顽强。”

陈六合耸了耸肩,奴修歪头看着陈六合,道:“怎么了?触景生情了?想那些缠身的俗事?”

陈六合轻叹一声,说道:“在这一点上,我不如您老人家洒脱啊,能让我牵挂思念的人和事太多了。”

“你这才叫人生,像老夫这样无亲无故无所挂念的人,到头来,都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了。”

奴修轻声说道:“说实话,当初要不是你从天齐山误打误撞把我放了出来,我都已经当我自己死了,我也已经做好了在那里被囚禁终身的准备!”

“你活着,可以让你的敌人感到恐惧啊!谁让你不好受,你就让谁不好受,这不也是一种乐趣吗?”陈六合半开玩笑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