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风云之巅的人,谁没见过大风大浪,谁没经历过大起大落?小子,被人打趴下不可怕,可怕的是站不起来!你站不起来了吗?”郭治军语气铿锵的质问道。

陈六合说道:“我的腰杆都不曾弯过半寸!”

“小六子,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最害怕的,不是你们这些儿孙犯错,而是害怕你们犯错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没办法帮你们保驾护航了,那才叫可悲。”

郭治军重重的拍着陈六合的肩膀,道:“我和你爷爷都很幸运,能在你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还活着,还能看着,还能帮你扛过最后一次灾难!”

“所以你爷爷走的时候,并不怨,有遗憾,但没有不放心!他临终前,亲口告诉我,他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你没能帮他抱着遗像为他送行!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养了一个叫陈六合的孙子!”

郭治军眼眶泛红,语重心长道:“我都能看得出,我那个老伙计在弥留之际,提起你时候,眼中闪烁出来的骄傲和自豪!这是比他那满身军功章还要值得让他自豪的事情。”

“生孙当如陈六合,而陈六合,却在他老沈家,这辈子,在这一点上,都不可能有人能够得过他!他虽然死了,但他相信,你一定会让更多的人羡慕他,羡慕沈家!”郭治军说道。

听到这些话,陈六合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争气的无声淌落,这席话,就犹如一根根尖针一样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脏之上,他都能想象到爷爷在弥留之际的景象。

这一刻,陈六合鼻尖酸,泪缓缓落,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痛彻得快要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