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连忙上前拉住她,放缓语气:“大嫂,这事儿恐怕是你想多了,大丫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说我们杏花村,就是附近十里八村,也再没有比她更懂事听话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再者,她才多大呀,刚满10岁的小女孩,哪会想那么多,恐怕就是元宵那晚,猜灯谜闹的。”

一旁的徐玉兰猛点头,委屈道:“我们就是想以后也能猜灯谜赢灯笼,刚才我就跟她们解释了,她们不听。”

张氏没理会徐玉兰,只对陈氏冷笑不已:“弟妹,你也是苦过来的,你敢说你10岁时,没想过未来的亲事?”

陈氏就沉默了,女孩嫁人犹如二次投胎,特别是她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

自小,家里就把她们当做别人家的媳妇培养,张口闭口就是嫁人以后怎么怎么样。

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家里养她们这些‘外人’的损失;所学的技能、要求的品性,也是为了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而深陷繁重农活、没有归属感的她们,所能祈求的,便是嫁人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怎么会没有想过呢?

良久,陈氏开口道:“大嫂,你也说了,我们都过来人,知道她的苦,又何必要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