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魏王府里人多眼杂,她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会给魏宴舟带去麻烦。

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得有些好笑。

顾青禾翻看了几眼和柳姨娘有关的病症记录,事实上柳姨病没有那些人所说的那般难治,只是许多的郎中对于这种病症感到不耻,是以从不去钻研这些,更有甚者将此病宣扬的无比骇人。

什么奇臭无比,什么令人作呕,什么不知廉耻之人才会患病,这也导致即便是患上此病的病人也会遮遮掩掩的羞于看病,直到病重死去。

顾青禾对此不以为然,是病就要治,怎得那些男的患了此病便会理所当然的去求医问药,到了女人身上,便要被戳着脊梁骨,万人唾弃的等死了?

娘曾对她说过,“这世道捂住了女人的嘴,即便那些病症大多是因男子而来,可感到羞耻,被辱骂践踏的却依旧是女子,我们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些,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愧对每一个病人。”

她看的入了迷,并未注意到书房进了人。

邵巍忙完回到书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洛风乖乖巧巧的趴在桌前练字,而那个一身素衣的姑娘则抱着本医术在洛风旁边看的痴迷。

这两人呆在一起,看着竟意外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