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渐渐冷下来,“我与霍时北幼年便交好,国公府的日子难挨,若非当年霍时北明里暗里的各种接济,我今日应当也无法站在你面前。”

“十三岁时前去参军,霍时北一人前去送我,银票,吃食,皆是他准备的,他让我前去投奔霍丘将军,我虽没去,却也知道当年在军中霍丘将军曾写信给蒙将军,托他对我照拂一二。”

“霍丘将军这般稀里糊涂的死去,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们鲜血不知是因敌军而流还是因那些朝中叛徒而流,总要有个说法的。”

顾青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旁人都说邵巍幼年时过的不好,可到底是怎样的不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顾青禾从未听他提过。

他是个不愿意诉苦的人,即便是满身的伤,脱口而出的怕也只是一句无碍。

顾青禾认错可谓是十分的爽快,邵巍站在月光之下,那张有些俊逸的脸被隐匿起来。

她仰头,只看到邵巍一双十分亮的眸子。

“我错了。”

顾青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