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用完晚饭,和贺妈一道在主苑中散步消食。

贺妈轻声道,“夫人早前不是让盯着同福苑那头吗?刚才夫人用饭的时候,同福苑那头有消息传来,说是老夫人这趟礼佛回来,浑身上下不是这儿疼,便是那儿疼的,同早前外出散心时的意气风发全然不一样!大夫都换了好几个,各个都诊断不出老夫人的具体病症。一问老夫人,老夫人就说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然后呢?”阮陶倒是平静。

贺妈继续道,“然后买,大夫们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能就这么晾着。最后,大夫们一合计,给出的结论是老夫人前一阵子急火攻心,伤了心肺未愈,这趟去寺庙祈福的时候怕是又想起侯爷了,平添伤痛。于是旧症未去,新症又添,病情就这么加重了。一听大夫们说得合情合理,老夫人这处也有了底气,眼下还在同福苑中嚎着呢……”

阮陶不由看了看同福苑的方向。

还好,主苑与同福苑离得远,阮陶倒是听不到老夫人的哭天抢地声。biqikμnět

但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定。

——老夫人的哭天抢地也好,平添伤痛也好,肯定不是因为男主。

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是心里才添了堵得缘故!

堵这事儿,大夫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