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得到我讲话不?”

阮陶眼睛是睁开的,也能听到声音,但整个声音就像一个快没点的音响,播着一段扭曲的波形文件。

她大致能听清,夫人,我,讲话,这几个字词……

无限重复着。

“夫人这个是几?”

颇为熟悉的巴蜀口音,让脑子里还有些嗡嗡作响的阮陶慢慢缓和过来。但对方,像是指尖一样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又让阮陶脑海里的浑浑噩噩有些加剧。

有时候声音被拉长,有时候像被吞噬了,阮陶不得不重新阖眸。

“诶诶诶诶诶,夫人夫人!”

“夫人!”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