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面色一变,提步就往诏狱外走,倒还不忘扭头与郑海珠应酬一句:“郑夫人,大事当前,恕难招待了。”

郑海珠了然,直接轻声地点穿利害:“卫帅哪里话,锦衣卫乃天家亲军,万历爷大行,新皇承接大统之际,儿郎们更是重任在肩。”Ъiqikunět

众人出了诏狱,刚走到场院旁的值房前,但见一个身穿暗色治多的魁梧汉子,也自岳飞石像处匆匆奔来。

“卫帅!”那人到得跟前,朝骆思恭拱手行礼,“下官听到了消息。”

骆思恭却语气陡然变得温和:“娃儿如何?”

“老娘哄着,媳妇去请郎中了。”那人道。

骆思恭拍拍他的肩膀:“去值房换衣服吧,带上兄弟们出门办差。”

汉子点头,目光旋即落到郑海珠身上,带着疑惑。

骆思恭道:“这是郑夫人,从前与织造局的刘公公一道,替朝廷跑过海贸,现下在崇明领着几百号营兵,今日过来叙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