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容的话在太后看来是得寸进尺之举,陆昭容立即磕头谢不敬之罪,宋玉绰出圆场说:“宋赢彻对太后娘娘并不怀疑,要不就不嘱咐妃子们不要伤害娘娘之类的话吧!”

太后腻歪着眼睛看陆昭容一眼,宋玉绰和陆昭容战战兢兢退到昭阳殿前,陆昭容丢三落四,前额微微发胀,紫苏准备给她搓搓,而她甩开紫苏,挑开失调的细钗凶狠地警宋玉绰一目。

迦陵拖入掖庭审询,愿意一人办事一人负责。“你为什么要做皇帝?”“宋玉绰喜欢做皇帝!”“什么?做皇帝就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吗?”迦陵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宋玉绰要做皇帝。陆昭容受太后侮辱情绪不佳,再加上迦陵本就是太后的手下,顿时让人上板质询道:“你们一宫女,伤害宁氏也无益。谁授意你们干的?难道就是太后吗?”

宋玉绰望着血肉横飞的场面,不敢劝谏,便掩着脸不看,俯首啜饮着茶水。

不出盏茶之功,遍体鳞伤的迦陵却供着始料未及的人——明贞夫人。

陆昭容大喜,便让掖庭令马上把迦陵的话写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结果。因为在案卷中,迦陵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将其全部供述一一记录在案。宋玉绰怀疑此事是有问题。心里一直断定陆昭容从迦陵作证中再看不出破绽来。掖庭令收拾好口供后,将卷宗提交给陆昭容,陆昭容急着了结此案的心态让宋玉绰不敢等闲视之,于是想办法拖延下去,以卷宗文字杂乱为由,命令掖庭令再抄写一份,陆昭容再次督促谆谆告诫,必须让掖庭令早日上书宋赢彻。

近酉时刻,方离囚禁犯妇之掖庭外。在离监狱不远的一条小路上,宋玉绰看到了她。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微笑,眼神里透着坚定和自信。“你怎么这么高兴呢?宋玉绰默默地沉思着,并没有着意去观察道路,几乎碰到突然停下脚步的陆昭容先生,他微笑着说:“宋玉绰知道您心里比较偏向宋玉绰,但是证词就放在那里,由是不会相信您。”

宋玉绰放下胸前凋谢的蔷薇说:“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提前了吗?”“早啊!”宋玉绰正埋头在书中苦思,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宋玉绰知道你要找明贞夫人,可不知明贞有什么事?陆昭容带着嘲讽的微笑,拿着锦履碾着宋玉绰丢下的蔷薇说:“宋玉绰知道明贞夫人对你很好,可你觉得她一定很好吗?她没有儿子和女儿,光有一张脸,便可以到如今的身份吗?你还认识她几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