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婕妤仍是浅浅的似水涟漪的笑容,将宋玉绰扶起:“你聪明绝顶,但良善之心蒙蔽了你的眼睛,那你的聪明绝顶反倒会害人害己。宋玉绰倒情愿让你傻得停不下来。”宋玉绰被她拉起的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宋玉绰知道她是在暗示宋玉绰。宋玉绰不敢再抬头看她,生怕被她看出破绽来。宋玉绰尴尬的低下头。

「但宋玉绰一直很讨厌一块美玉掉到宋玉绰面前,那就请您留下来吧。」婕妤盯着宋玉绰的眸子慢慢地说。

手指紧紧地抓着紫竹伞柄和上官氏四目相对,似乎在一瞬间有了细微的默契。宋玉绰张口轻唤:“谢谢,像妹妹一样。。”

“可馨,”她把雨伞交在宋玉绰手里,“上天赐予你好容,祸福难料,以后你可能走得更远,避免毁灭自己,好好生活吧!”

晦暗的天色里,宋玉绰撑起紫竹绸伞一个人缓缓地回到内药局的路上,烟雨蒙蒙,路漫漫其修远兮,长得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完。

宫中长凄凉秋,秋色凄凄,唯有伞面白芙蓉开。白芙蓉开得如此凄清,让人不禁想起《楼梦》里的林黛玉。她虽未出家却已是个名噪一时的才女了。在大观园中,她又以其独特的风采而闻名。前些日子还保留在池塘里的枯了残了的荷,全部由花匠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生过的命,宫中人也没有记性,因为明年又要迎来一朝艳艳的荷花了,仲夏潋滟水波上从来没有缺少碧荷缭绕的影子。

今若被人带到暴室梦冷香消岂容人忆起?

谢长安,乔希或对宋玉绰痛哭流涕,裴姑姑,沈司药或对宋玉绰唉声叹气,谢荻或给宋玉绰作了几次恶梦,给宋玉绰烧了更多的纸钱,关于沈未病的事情,宋玉绰无法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