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艾反应过来,连忙撇清关系:“我不是梅夫人的人!你不要误会!”

听婆子说,即便二小姐已经夭折过世三年,梅氏依旧痛恨着曹姥姥,时不时还派人来农衣巷找曹姥姥的麻烦。曹姥姥能猜测她是平王府的人也不奇怪。

“那你是平王府什么人?”女子咄咄逼人,并不把傅叶歌状作警告的剑锋放在眼里。

“应该说我是平王妃的人。”陈筱艾无法,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又说明她是如何抓住小曹子的,又为何来到这里。

“这样说来,还是你救了小曹子。”女子听完,肩膀略微放松。她朝抱着膝盖坐在被褥上的小曹子招招手,小曹子很欢快地抱住她的腰,头蹭在她腹部上撒娇。

“我自身难保,即便你是被那女人囚禁着,但想着平王府里总归比外面安全。”女子轻柔地抚摸着小曹子的额头,将缠在手腕的发带取下,为小曹子扎起额前过长的头发,“如今看来,平王这人也是无用。当年梅氏已经失去一个女儿,现在连嫡子也要遭殃。”

“你说什么?难不成放小曹子去害王妃不是梅氏的手段?还有你刚说小曹子一直被囚禁着是什么意思?”

傅叶歌将陈筱艾拉到身后,他对曹姥姥还不敢放松警惕,他盯着曹姥姥说出自己的疑问:“先等等,你是曹姥姥?可你的声音与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接生姥姥啊?”

单听声音,明明只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而已。

女子回身取下兜帽,兜帽下的确是一张中年妇人的脸庞,细碎皱纹不算多,但皮肤松弛无光,乍看过去大约五十来岁。但傅叶歌眼尖,一指她侧边脖子道:“还装?这面具连脖子都没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