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兄如果需要,陈某义不容辞!”陈永华白听了一个半时辰墙根儿,却根本没听出来卷烟厂前景到底有多广阔,犹豫再三,咬着牙地答应。

尽管是韩庆之主动邀请他偷听,可在他的心里,仍旧觉得此举不够光明磊落。特别当他发现,韩庆之从始至终,跟郡主谈的都是生意经,愈发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所以,此刻听韩庆之拉自己入股,立刻觉得,赔罪的机会来了。哪怕亏光了老婆本儿,也必须对韩庆的卷烟厂鼎力相助。

韩庆之当然不会在乎陈永华缺乏商业头脑,干脆拉着此人,直奔福州城内最大的酒楼。

推杯换盏间,他正式把陈永华入股的事情,和投入资金的数量,敲定了下来。一则,是为了让陈永华安心,不至于因为觉得愧疚,便跟自己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陌路人。

二来,卷烟厂若是能顺利建成,绝对是暴利买卖,多将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人,与烟厂进行利益绑定,今后就多一份安全。

双方已经有一阵子未曾碰面,所以,聊起来都甚为兴奋。很快,就将先前的尴尬忘到了脑后,开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陈永华认为,近几年天灾人祸不断,流民无数,常滋是非,虽大都被扑灭,可根据诸多蛛丝马迹可以推测,用不了几年,就会爆发大规模的匪乱。而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九千岁魏忠贤一手遮天,便是天子圣明,可浮云蔽日,徒之奈何?

木匠天子朱由校圣不圣明,韩庆之并不在乎,倒是对陈庆华的分析,颇感惊奇。于是。举起酒杯,笑着相邀,“陈兄一番见解,令庆之茅塞顿开,可有道是’玉帝想让谁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敢断言,阉党如今如此丧心病狂,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他们已是秋后的蚂蚱,绝蹦跶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