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欲要领命去世子正房,转身时又迟疑起来。

裴海看他欲言又止,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还有什么话?”

临河拱手,“老爷容禀,刚属下去寻阿鲁时,恰逢世子夫人也差遣小丫鬟寻海叔。”接着三言两语说了瘪哥儿的事儿。

宋观舟一听,眯着眼问道,“桓哥儿替小马夫挨了一鞭子?”

临河重重点头,“桓哥儿虽小,却替小马夫求情许久,见还是挨了打,趁人不备就冲上去护住了那小马夫,挨了一记。”

裴渐哼道,“可有受伤?”

待听到说府医去看了,敷药无事后,重重呵斥道,“老二家的就是这么责罚人?混账!稚子都知下人无辜,她还彰显什么世子夫人的谱儿!快去寻来——”

宋观舟赶紧起身,给裴渐添了热茶,同时柔声说道,“父亲,何必动怒,二嫂一人管着中馈,本就辛苦。这事儿她爱子心切,虽是急了些,但能理解。”

裴渐转头看向她,“观舟,你从来不显山露水,如今我看你心中有沟壑万千,是个做事儿的人,不如你帮你二嫂分担些,管起这公府内外?”

宋观舟斟了热茶,轻轻阖上茶盖,退了一步才规矩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