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临时一直恪守为人属下的本分,恐怕而今早是府中的公子。也因如此,不止老爷身边护卫是他一手带出,就连裴家几个哥儿,以及萧家萧笃等人,无不是跟着临山长大。

前几年,本是孤儿的临山,却听得老家还有叔伯尚在,于是拜别公府,往祖宅而去,陆陆续续的,少了联络。

原以为就这么断了关系,哪知今儿猝不及防的就见到了。

萧引秀没做萧家媳妇跟前,在临山跟前也是一口一个大哥,哪里敢造次——

因闵太太这一来,临山也化作孝顺大儿,亲自替了丫鬟,搀扶着闵太太往暖丰园走去,听着闵太太爱怜怨叹:“你何时回来,怎不来暖丰园与我相见,枉费我时时念着你。”

“昨儿半夜才到府上,因时辰向晚,想着待天明再去拜见舅太太,哪知天明老爷派了差使……是临山的不是,舅太太莫要放在心上,免得气坏身子。”

闵太太笑道,挽着他手儿,看着一旁如同鹌鹑一样的女儿,噗嗤乐了,“自是不会,只是公爷真不知道心疼人,昨儿才来,今儿就不让你闲下。还有……秀儿有时愚笨,你这个做兄长的莫要与她计较,她如今管家,自是要严苛些。”

“舅太太且放心,临山自是不敢,只是楚家那老货,根基下目光粗鄙,确实不该留在跟前,免得有朝一日给世子夫人添麻烦。”

闵太太面上带着和煦笑意,“好好好,秀儿,可听着了,回头好生整治就是!”

说罢,竟打发了萧引秀,只拉着临山,“虽说夜色渐晚,可还是想你同我回去坐坐,年未见,咱娘娘儿儿的说说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