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客气,说着说着就熟络起来,朱三叔眼角微凉,捻了几颗豆米落了嘴中,不急不缓问道,“阿鲁小哥莫要推辞,你我二人以后恐怕也不得多见。”

阿鲁不明,“三叔何意?你要同大姑娘回老家了?”

“倒也不是,还不曾给圣上祝寿,哪里能走,只是……”说到这里,朱三叔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知?四少夫人疑心大姑娘,那一日探病回来,大姑娘吩咐我等,往后见了公府上下,敬而远之。”

阿鲁摇头,“四公子与大姑娘少时情意,难不成就这么不来往了,四公子定然不愿。”

朱三叔满面遗憾之态,“说来也确实不该往来,毕竟四公子而今娶了少夫人,少夫人又是女中豪杰,大姑娘自来玲珑剔透,心地善良,真是惹了少夫人不快,同四公子夫妻生了嫌隙,那才是万万不能。”

“少夫人……,性子是不大好,但也不是坏人。”

那日大姑娘来闹了诸多事儿,阿鲁看到的不多,听得却是一耳朵闲言碎语,尤其秦庆东同宋观舟每日里争吵不断,也知道少夫人与大姑娘确实不合。

朱三叔叹道,“宋大学士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四少夫人的品貌我等也不能说半个不好。可大姑娘何等无辜,当年三位哥儿往溧阳时,郡主倾心招待……,如今大姑娘背了这么个觊觎四公子的名号,往后还怎么说亲。”

阿鲁听到这里,倒是不知所措,半天才附和道,“三叔这么说也是,哎!”

朱三叔故作不经意,问了裴岸和宋观舟夫妻感情,阿鲁不疑有他,连连叹气,“我家四公子宅心仁厚,三叔知道这次桃花小宴上的事情多么凶险,那十公子……,总之四公子对少夫人一改往常嫌恶,而今虽说小有吵嘴,多是让着我们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