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娘早早也是得了信儿,但想不到萧引秀如此笃定。

“……还年轻,怕是调养一二,盼着菩萨保佑,得个善缘。”

萧引秀也不多说,但只要戳到宋观舟的软肋,她心头就舒爽了,与齐悦娘说了些闲散事儿,齐悦娘起身告辞。

送出去后,才同霜月说道,“昨儿你不是问我,为何跟大嫂要好,却与宋氏不对付吗?”

霜月连忙低头赔罪,“是奴失了言,还请夫人责罚。”

“罚你作甚,你同姑姑一心为我好,我何尝不知?只是大嫂如今靠着府上度日,她性子好,人聪慧,懂进退,从不曾越过我去做些盘算,我何尝不知?只要她真心待我,我怎可能欺她一个寡居妇人。”

霜月应道,“夫人心善,奴心底最是明白。”

“那宋氏张牙舞爪,我与你家世子吵个嘴儿,她都带着老四奔进来,就是为了看我出丑……”

楚姑姑端着热粥入内,听得这话,脚下一滞。

那一夜,若不是四少夫人拦住了世子那一脚,后果不堪设想,真的落到夫人小腹,莫说后头生养,只怕还会伤了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