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氏!宋词……,不,宋观舟这会儿想骂脏话,但却碍于对方身份,只能忍住。

只是,能忍住已万难,再阿谀奉承讨好什么的,如今的宋观舟是决绝做不到的,她歪靠在炕床上,倚着软枕,左右手换着揉搓着膝盖。

“敢问四公子,我何罪之有?”

说完这话,宋观舟心头气顺了不少,她纵使看完整本书,知道走向,也明白裴岸的性子。可真正面对这个冷漠丈夫时,现代灵魂的她做不到卑躬屈膝,垂怜求爱。

裴岸却被这句话堵了个措手不及。

这宋氏是要破罐子破摔?

往日,他只要上门来兴师问罪,宋氏定然是伏低做小吟泣不止,顺势翻出已故的泰山大人,诉说着二人过往,莫不是求他心软。

一次两次,他总怜悯她年岁尚小,又受岳丈岳母独宠,想来开悟懂事得晚些,且忍让下来。

可次数多了,裴岸也禁不住折磨,慢慢的这本就是强扭来的婚约,惹来裴岸发自内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