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放开忍冬柔夷,端茶吃了一口,不紧不慢说道,“金拂云对这裴家四少夫人之位志在必得,听秦二提过她在议亲,以她心性,必是要搅黄亲事。往后,多生个心眼,替我多看着些。”

“是,少夫人放心就是。昨儿那大姑娘提前离了府上,正是验了少夫人刚所言之实。”

“为何提前离府?”

“说是头疼脑热,只同世子夫人告了声不是,就匆忙回府。但奴看得仔细,也听得表姑娘随口而言。”

“表姐说了什么?”

“她——”忍冬逾距,弯下身子,与宋观舟耳语,宋观舟听完,眉目微怒,剑眉斜飞,“哼!表姐都看得清楚,旁人谁还会看不明白的?只有四郎眼瞎心盲,不知给我招来何等祸事!”

“少夫人莫要多心,奴寻思这公府戒备森严,那金拂云就是有通天本事,只怕也不敢跑到府内撒野。”

一句话,点醒宋观舟。

说她阴谋论、被害妄想症都可以,但就现代看的那些摞起来的宅斗宫斗小说,自然知道最简单的暗害诬陷,无非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