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引秀身形一僵,“我不曾在姑父跟前说过你什么。”

“哟!”裴辰啧啧两声,阴阳怪气说道,“我自个儿的银钱,亏了就是,也不曾拿你的嫁妆去贴补,你怎地看不过去,倒是往父亲那里浑说——”

“世子误会,是姑父差海叔让我过去回话。你那些破事儿,不用我去告状,姑父眼睛清亮,早看得清清楚楚。”

裴辰才不信她。

退后半步,上下打量一番萧引秀,“你身上这一身拓黄锦缎衣物,可是半点不衬你,好端端的主母,硬生生老了十几二十岁。犹如你胸口那团乱跳的心,盘算诸多。”

萧引秀被这般品评,近乎晕厥。

“世子无端辱我,到底是要出个什么子闲气?”

“不敢!萧大姑奶奶如今拿捏得我毫无话语,父亲差海叔接手我所有投出去的生意,这下子我与我那几个可怜的妾侍,只能仰仗您这妇人苟活,岂敢再有闲气?”

说罢,重重哼了一声,才摇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