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摸到火折子,点燃烛火,瞬时屋里亮了起来。

真是空荡荡一片,原本摆着书籍的柜子,而今也全部搬到韶华苑了,再看胡床之类的,裴岸一眼看去,并觉得不对劲,再看,“阿鲁,被褥卧具呢?”

啊——

阿鲁低垂着头,“小的也不知道,可是丫鬟们拆洗了还没送来。”

“那还不快去拿来铺上!”

何止被褥卧具没有,就是软垫杯盏,都没了。

裴岸满眼不可思议,“二郎前几日还来住的,合着什么也没有,那二郎怎地能住得下去?”

阿鲁装死,只说不知。

下一刻马上可怜兮兮看着裴岸,“四公子,凭什么你来住燕来堂,这般艰苦的地儿,怎地不是四少夫人来呢?您都说争口气了,干嘛还把韶华苑那好住的地儿让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