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忍冬带着莲花。

裴岸掩口挥手,散了唇边酒气。

“观舟睡了?”

忍冬说了是,“白日里睡得少,晚上熬不住,未等到四公子只能先睡了。”

裴岸在屏风外侧换了官服,着了长袍,散了腰带,一番梳洗后身材懒懒走入内室。

忍冬提着烛火跟了进来,裴岸要了热茶,才掀开幔帐坐到床沿,借着微弱烛光,细细端详着酣睡无声的宋观舟,阿鲁回来的路上与他说了今日发生的事儿,裴岸低声反问,“她也没有多打听?”

能忤逆母亲的召唤,这点算是出乎意料,可按捺住不去过问,倒是有几分能耐。

阿鲁摇头,“因世子夫人跟前的丫鬟一时半会过不来,少夫人今日也没有开箱查验书籍,倒是同忍冬几个说说笑笑,怡然自得。”

正贤阁里血雨腥风,她全然不问。

散了值,阿鲁早在门口等着,说府上有事儿,他怕是宋观舟惹是生非,连秦庆东的邀约都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