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摇头,看着如花似玉的宋观舟,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家二郎挨打,心头一沉。

有了猜忌,更不能如自家小儿子的意。

不过宋观舟倒是大大咧咧,吃了两口茶,与老夫人、大少夫人各自说了些话,就起了告辞的心,大少夫人得了婆婆眼色,上前来挽留,宋观舟也不含糊,“不瞒姨妈与少夫人,我此番出来是到苦读书斋去采买些物件儿,我娘家表兄此番前来参加朝廷恩科,旁的倒也是准备妥当,我也帮不上什么,不如去请一柄松烟墨,讨个吉利。”

苦读书斋,店如其名。

曾经救过一讨饭而来的书生,那书生年岁三十有二,瘦骨嶙峋,却写得一手好字。为了报答这书斋老板,并乞了些纸墨笔砚,书写“苦读书斋”,老板不以为然,想着不过是个寻常书生,吃穿都成问题,还妄想着蟾宫折桂。

孰不知,月余之后放榜,这平日里住在柴垛里的书生竟然得了天使来报喜。

苦读书斋老板赶紧翻来状元郎的笔墨,找人拓印后挂了牌子,自此入京科考的文人雅士,都来买点文房四宝什么的,沾沾喜气。

虽说是前朝的事儿,可这习俗也就留了下来,昨日里萧北家娘子与宋观舟说了一嘴,宋观舟想着如今许凌俏踪迹全无,许凌白日日强忍悲伤,勉力温书,这些事儿不如自己这个表妹来操心一番。

秦老夫人又问了许凌白之事,宋观舟也客气,“说来我这表兄,性子柔和面皮薄,入了京也不好得来府上,而今努力温书没个空暇理会这些琐事儿,我并多个手脚代劳,左右也只为能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