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闷闷的声音从蒲扇下传出来,“既是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再应了我家的求亲,到头来,只怕要送了我的性命。”

“哪有这般严重?”

秦庆东拿不准宋观舟知道多少,但听得这话,也明白她此番在隆恩寺九死一生,心有余悸,“四郎心中只有你,他定然会与你做主。”

嘁!

宋观舟在蒲扇下面露出冷笑,也不再多言此事,思虑片刻方才起身,“段连媛这人留不得,秦二,我最后与你说一次。”

秦庆东哪里料到她忽地说到东宫,“东宫事务繁杂,段良媛本不畏惧,奈何太子另眼相看。”

“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言。”

她复又躺下,面上盖着蒲扇,低声说道,“有些想念我兄长了。”这话语里,有好几分的委屈,从前她觉得宋行陆与醒过来的自己未曾谋面,无甚亲情。

可到了生死关头,却想着这个兄长应不会无视她的性命吧。

她有了兄长,走个休离之路,也不至于平白无故被人欺负。对着裴岸,她从没有这般说过,面对无关紧要却还待她有几分真心的秦庆东,竟是随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