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裴岸是说了,秦庆东颓然后座,仰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天。

“是啊,你往后避着她些,这女子心思深沉,到如今我竟是也看不懂她了。”

哟呵!

“何出此言?只怕是误会,昨儿四郎说了一嘴,我想着回头你们再一起吃几盏酒,误会再大也能解开。”

“不。”

秦庆东闭眼,看着撤去的凉棚上头,花架子与葡萄快长到一处儿了。

他幽幽说道,“观舟,随着时日流淌,人也是会变的。”

宋观舟目光再次挪到裴岸身上,她不动声色,随意敷衍,“都会变,你会,我也会,四郎……也会。”

“总之,往后我们定然不会在一处儿吃茶吃酒,吟诗作对,她自算计她的,我过我的,误会也好,真相也罢,我同她走到这里为止。至于季章,且看他的打算。”

秦庆东苦笑起来,“观舟,我们也会愈走愈远,不在一条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