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脚下浪荡,自父亲也去了之后,凡尘俗世不再上心,宋家值钱的物件儿,他也是能卖就卖,全须给我送了来——”

只是那时候的宋观舟不知事儿,一心扑在裴岸身上。

宋行陆倒是谆谆教导,说教的道理,从前清高执拗的宋观舟自是听不进去,一来二去,宋行陆歇了心思,兄妹二人不欢而散。

“你屡屡提及我不是宋家正统,父母养我一场,我有心想护你,你却百般看不上,罢罢罢!”

宋观舟年少,又受尽宠爱,父母先后去了,她心头难受,不敢同冷淡的相公诉苦,却朝着给她送来家财的养兄发火。

养兄有心教诲,她听得两耳厌烦,口不择言,骂了宋行陆本就不是宋家亲生,何必来她跟前做长兄如父的谱儿!

从此之后,宋行陆并离了京城。

偶有传信,也是说在父母跟前守墓,今年开春,裴岸有心同她夫妻和睦,也遷了人去给已故的丈人丈母烧纸磕头,顺便劝导宋行陆入京行事。

去了的人儿回来禀报,四少夫人娘家舅兄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