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捻着手腕上的香珠,这串香珠分明是沈昭嬑昨天上午才送给他的,他却仿佛很早就有了,一戴在手腕上,便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摸捻香珠的习惯不需要刻意养成,便已经有了。

马车里静得落针可闻。

沈昭嬑坐如针毡,等了许久,没等到齐雍说话,令她倍感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昭嬑终于听到齐雍深沉难辩的嗓音,在马车里响起:“你很聪明啊。”

只有五个字。

沈昭嬑恍惚听到了嘲讽的意味。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将这四个字掰细了、揉碎了,放在舌尖细细地咀嚼,却仍没想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索性不想了。

至少从字面上看,她方才对齐雍种种猜测都是对的。

齐雍嘴边泛起了一丝冷意:“所以,你认为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拉拢镇北侯府,便是接近你,也是为了在婚姻上,与镇北侯府达成利益上的一致,进一步取得镇北侯府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