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齐烨从来没责骂过谁,因为他知道自己就不是什么好饼,而且最初也是误会了,以为老爹能搜罗这么一帮奇珍异兽伺候自己,应该是因为性价比的关系,虽然各个偷奸耍滑不爱干活,可被拖欠了工钱也不闹,就当是养着一群吉祥物充门面了。

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齐烨怕了,怕的满后背冷汗。

他觉得自己最的事不是得罪了满京城的达官贵人,而是拖欠了下人们的工钱!

王府外,场面极度混乱,混乱且残暴。

马夫一根车辕抡出了破空声,几名狗腿子不过是沾了个边儿就倒飞了出去,骨骼断裂之声清脆、悦耳。

名义上的世子贴身女婢也就是今年五十有二的刘铁花,高高跃起,一坐倒了一个公子哥,一脸蒙逼的公子哥差点没窒息。

另一名女婢双手紧握柴刀,吐气开声,锈迹斑斑的柴刀划出了一道残影,面前的黑顶软轿一分为二。

顶着铁锅的伙夫好似蛮牛一路冲锋,几个来回后,十多名倒霉催被撞的七荤八素爬不起来。

要说最秀的还得是如同懒癌晚期的管家老孙,以往一天活动量还没齐烨起夜运动量大的老头,现在宛若幽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