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白埒勃然大怒:“本官敬你是我大康县伯,你莫要…”

“莫要什么?”

公输甲气势顿时一变,双手一背,总是直不起的腰杆彻底停止了,双目满是精光。

“你刚刚言谈那水云阁无风水可依?”

不等于白埒开口,公输甲突然向前一步,冷声道:“水云阁无山,亦有山,非是假山,而是山巅之石,耗百二十人之力接连七夜立于园侧,左珑对照天,右珑对照地,上顶对照日,下顶对照月,乾对昼,坤对夜,入堂七步,整整七步,左是阴槐,对寒,右是阳綪,对暑!”

于白埒傻眼了,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太听懂,傻乎乎的问道:“可你那顶…”

“什么顶,顶什么顶!”公输甲大袖一挥:“一阴一阳之谓道,这是屋内玄机,你只观门径,笑话,天大的笑话,说那顶,不是班门弄斧又是什么,可见镇脊,仙人、跑兽、垂兽、吞及兽,这些脊兽你总该知晓,你若攀高便可见到,正楼高处为四象八卦,四角为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日起时,耀的是坎,至水之坎,日落时,走的是离,离火之离,入了门,便是大道之处,逢凶化吉,吉照之位,添福堆运,你可知为了起楼时,单单是等那星象,老夫足足等了二十一日,足足二十一日,只为那不足三息之时下的地一铲雷土!”

于白埒如遭雷击,傻了。

之所以傻,因为他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