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瞳孔猛地一缩:“宫中对齐烨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父皇倒是未言说过,可孤知晓,这世间还有谁比孤更了解父皇,正如孤刚刚所说,如今,是守江山,齐烨这把利刃太过锋利,父皇要的是盾,守城之盾。”

“持盾而守,无矛建功,下官以为不妥。”

“哪能无矛,要有,却不是矛,而是剑,无锋重剑,大巧不工之重剑。”

喻文州闻言,无声叹息了一口。

道理,他明白,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宫中顾虑。

看似齐烨也和重剑似的,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片哀嚎,又如同泰山压顶一般,那工部,那太仆寺,皆化为齑粉片甲不留。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并不是,那些官员背后的世家,背后的利益网,背后的盟友等等,没有伤及分毫。

齐烨只是将这些利益链的“代表”,或是代表之一拿下了罢了,触及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