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齐烨顶上后,他已经是三进宫了,挨揍的次数,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末将,不蠢。”

“不蠢,不蠢?”天子眯起了眼睛,冷笑连连:“蠢不自知罢了。”

“末将,不蠢。”

“哪里不蠢?”

“末将已是想通了,都想通了。”

丘神威低声呢喃着:“起初那姓齐的设了圈套,在城南以马牌一事刁难,从那时起,末将就中了他的圈套,在城南,末将颜面尽失,之后姓齐的以赔罪为由邀末将去南庄游玩,喝了几杯马尿,糊涂了脑子,末将又…又好赌,皆被齐烨算计了,一觉醒来,欠下五十万贯,接着…接着…”

眼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丘神威咬牙道:“末将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无人管,无人顾,无人怜悯,连小小的客栈都敢刁难末将,末将要动怒,这些的竟说要报官,要来京兆府敲鸣冤鼓,末将在风雪之中如同野狗一般无处可去,姓齐的…姓齐的那的,又对末将下了圈套,将末将引到诗舍中对一群酸儒大打出手…”

猛然抬起头,丘神威惨笑连连:“末将是从四品的武将,是都尉啊,他齐烨就是再凶,也不敢对末将这般羞辱,末将,想通了,通通想通了,是陛下授意,陛下,要末将陷入这般境地,颜面尽失,成了笑话,成了天大的笑话,陛下,您满意了吗。”

兵符被丢在了丘神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