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兴的面色有些发白。

齐烨平静的继续说着:“脔割,将百姓分成数块,以此为乐,手脚、头颅,如同庖丁解牛,切割的越是整齐,越是利落,残忍的瀛贼越会受到尊敬,被其他畜生夸赞刀法好,刀法最好的瀛贼,会将一个大活人砍棍,除了用铜水注入耳朵外,和人彘没有任何区别,手掌脚掌剁掉,挖出眼睛,割去舌头、鼻子,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如同蛆虫一样,满是鲜血的蛆虫一样扭动为乐。”

“哇”的一声,曲兴干呕了起来。

齐烨不为所动:“八岁或是九岁,我记不清了,至多九岁,一群瀛贼,对一个只有九岁的女娃实施了兽性,九岁的娃娃,你能想象吗,如果想象不了的话,接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想象另一件事,那就是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同样被一群瀛贼实施了兽性,比你老娘,比你老老娘岁数都大的婆婆,被实施兽刑致死,我齐烨发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或是夸大其词之处,我齐烨,不得好死。”

“瀛人竟…”曲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竟如此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呵,这是对禽兽最大的侮辱。”齐烨指向了天空:“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就在光天化日,它们做出了这种事,九岁的孩子不放过,六十多岁的婆婆不放过,可想而知,多孺遭受了、经历了如同炼狱一样的磨难,看你这模样,一个细皮嫩肉的文官,一定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吧,对你来说,人生最大的磨难或许只是官场倾轧,如何揣摩上官的意图,如何在下属面前竖立威信,如何在家族中掌握更多的权势,很可笑,真的。”

曲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要争辩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说可笑呢,因为在东海,过去发生了,现在也发生了,未来还会发生,发生什么了呢,百姓被捆在那里,声嘶力竭,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了身子的婆娘被一群瀛贼践踏,当这群瀛贼发泄完了兽欲后,会用长刀挑破他婆肚子,用长刀挑出腹中的孩子,然后放在火炉上,一群畜生载歌载舞,这就是东海发生过的,现在也正在发生的,未来还会发生的事情,相比而言,你们这些读书人,这些官员,所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

齐烨慢慢蹲下身,蹲在了曲兴的面前,正色问道:“所以我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鸿胪寺,会将这样一群恶魔当祖宗一样供着?”

曲兴的目光开始躲闪,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