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木料再多,打造军器也颇耗时间,攻城,军器自然是多多益善,令我南军毁其军器,只有一种可能,徐夙要破城,并不靠军器,甚至无需靠大量兵力,因此才会令各部族人攻城,送死,因此,才会任由我南军毁其军器。”

城头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老白和龚信情况差不多,猜是猜出来了,看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只是猜出来看出来了“动机”与“目的”,过程与手段则是全然不知了。

“大帅先回帅帐歇息吧,孤在。”

太子注意到了白修竹布满血色的双目,对李蛮虎打了个眼色。

白修竹的确是疲惫至极,昨夜到今夜,他片刻都没有休息,也没怎么吃东西。

对于战阵,白修竹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这种自幼在军中培养出的嗅觉如直觉一般,嗅觉,嗅出了徐夙的阴谋,战阵上的阴谋,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小心对待一定会犯下大错,酿下大祸。

“阳谋。”

白修竹摘下了头盔,没有马上离去:“若是明日也如昨夜、今夜这般,徐夙将军器推到城外,我南军还是要毁,即便知道这徐夙有意为之,亦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