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咎由自取,这么说你是早就知晓了齐烨如何打算,不但知晓了,还任由他胡来?”

阿卓刚要说其实齐烨也被季渃嫣蒙在了鼓里,太子突然开了口。

康骁先是苦笑了一声,随即摇头说道:“看吧,之前儿臣都说过多少次了,齐将军是何等的人物,岂会真的生了个草包一样的饭桶,京中纨绔子弟不知凡几,为何偏偏只有他有着如此大的恶名声,就说此子极有城府,背负恶名,八成是有意为之,如何,如何如何,儿臣说对了吧。”

“住口!”

康止戈低吼道:“朕与齐怀武相交时你他还骑在门槛儿上摩蛋玩,朕还要你提醒吗,你若是如此聪慧,为何没有料到齐烨行事会如此乖张!”

康骁反倒是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叫道:“父皇你哪来的狗脸…不是,您哪来的龙颜教训儿臣,儿臣都上书了,朝堂上一呼百应,本应叫齐烨离京前去西关与齐将军父子团聚,还不是您突然寻了儿臣变了卦,现在倒怪上儿臣了。”

天子还真没办法反驳,想了想,一脚踹了过去:“昨阿爷托梦于朕,说你年关祭祖时寻阿爷诉苦说朕的坏话,是也不是!”

太子身手极为矫健,加之了解老爹脾性早有准备,都没动地方,连人带绣墩后移三寸,鼻尖正好与鞋底子擦过。

阿卓不由赞了一声:“好俊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