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出来后,还没站在太仆寺寺卿欧玉书旁边,而是向前了半个身位。

朝堂上是有规矩的,就好比一个郎中站出来,前面站着一个尚书,郎中总不可能跑尚书前面站着把留给人家吧。

不过一般在天子面前,议的是同样一件事的话,一般是站成一排,人数多则是两排,因为出班是有要求的,和天子保持一定距离,确保没有哪个臣子突然跑过去照着天子老脸咣咣怼两拳。

很多品级比较高的官员,正好卡在了这个距离上,欧玉书也是如此。

结果张瑞山过了这个“距离”,比欧玉书向前,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的,别人做出这种事,肯定不是故意的,老混子张瑞山干出这种事,一定是故意的,因为这老家伙将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天子。

张瑞山也是朝堂老炮,先声夺人,扭头斜着眼睛看了眼欧玉书,撇了撇嘴。

“我京兆府张贴告示,与你太仆寺有何关系。”

“张大人明知故问不成。”

欧玉书也不带怕的,别的三品大员他不敢得罪,京兆府的府尹毫无实权,没必要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