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边擦头发边问道,“南院那边怎么说,还不愿签长工吗?”

“签了长工难免会跟大院那边比较,长工400文,短工一个月300文,还不用供饭,”

说到这里,宋大郎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南院这个姓包的东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不好相与又如何,”姜梅道,“你可是念过书识过字的人,去了他那里何必做苦活累活,做个帐房先生总归是使得的,往后长工的事又与你何干。”

宋大郎道,“帐房先生岂是那般容易做的。”

姜梅哼笑道,“会读会写,就已经胜过许多人,虽然没有功名,你也是个读书人,我看那个姓包的也是个抠搜的,哪里舍得银钱去请有功名的人。”

宋大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动了意,“我若真当了帐房,你也到南院来干活,我们夫妻在一块岂不美哉。”

“美个屁!”

姜梅把帕子扔他头上,“老娘在地里累死累活,你一天下来滴汗不流,我心里能平衡得了?”

“看不见就能平衡了?”宋大郎问道。